他衣摆摇曳,像是回到了少年之时,眉眼之间的笑意张扬恣意,那时他还方才及冠,并不早熟也并不宽容。
有些小得意,桀骜又有些焉坏:
“它不喜我,赐下的必不是什么好字,他年尔等与我说来,我亦高兴高兴。”
轰隆!
天上响起了一阵闷雷。
像是生气又像是大雨将至。
叶长欢第一次发现,那个人族最强的大能原来如此单薄,狂风一卷发的就能化为虚无,消散在于眼前。
她压下心中的异样,眉眼一扬,同样扬声肆意道:
“昆仑何难!待登上之时,必邀兄长一望!从他人之口如何能知道得明白?自然是自己上前看清楚那天道多气恼方才痛快!”
剑修不善言辞,站在她身后稳声:
“我等一道去。”
山巅之上的修士一愣,释然一笑:
“与兄长如此说话,没大没小。”
他呼吸重了一些,看着两修士的身影彻底消失,方才轻咳出声,却没再断过,到最后长袖捂住薄唇,白净的脖颈之间青筋暴起。
眼中咳出些许生理性的水光,目色却冷静稳定的吓人,看着茶案上的茶杯,另外一只手够了过去。
但颤抖的指尖碰到茶碗反倒让其一滑,砸在草地间,温热的液体飞溅在他的裤腿。
他见此猛地顿住,宛若一尊雕像一般,就这么看着那个跌落的茶碗。
血腥味蔓延,一声少年的惨叫落入他耳膜:
“爹!你不是让云家脱离奉天宗的吗?我怎么知道你还跟着宗主!虽然你不是什么好爹,但我也没不认你啊!哎呦哎呦,别打我板子!我师尊看了会心疼的!我还得和师兄去做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