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闻言蹙眉,轻声的道:
“等明儿宣读完圣旨,他应该就彻底消停了。”
“不消停我就抽他!”云巧丝毫不惯着。
一个他,一个高朗,真是人间极品!
烧过纸后,兄妹俩回家。
院子里已经用苫布搭好了棚子。
本就昏暗的天色,因为这个棚子就更黑了。
里面点上几只大红灯笼,大家继续干活儿,作坊那边也下工了。
张庆云、张家小姑等人都过来,剪窗花的剪窗花,布置喜房的布置喜房。
一直忙活到戌时二刻,赵砮娘换了身衣服过来。
脱鞋上炕,把褥子、被子,全都抖搂一遍,然后边铺边说:
“铺床铺床,儿孙满堂。先生贵子,后添女郎。福贵双全,吉祥满堂。铺床铺床,喜气洋洋,担头一响,都……”
赵婶子一边念叨,一边铺床。
等她嘴里的词儿念叨完,床也铺好了。
赵磊抱着自己八个月大已经熟睡的儿子过来,放在上面。
这在辽东府叫压炕。
铺床、压炕都不能白做,得给钱。
耿氏把老早准备好的二十个铜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