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他沉痛道,拿起他的手放到定南王突兀的双眼上。安慰的话说再多,也已经无济于事,唯有希望他能在丧亲的悲痛中保持清醒。
舒九容的眼底泪光涌动,沾满鲜血的手颤动不止,拂过定南王的面颊,阖上了那双怒睁的眼睛。
“沈兄……”很久之后,他逼回眼底的泪水,声音哽咽,渐渐转冷,“烦你相助,控制所有知情者,事情未了,暂先监视限行,委屈各位配合。”
“白前,”舒九容几度失声,强忍着胸中苦痛,继续道:“差人收殓父王遗体,妥善留存,待我……待我处理后事……”
“常琰,假父王口令,逐一召回近京各将,收缴令牌,命其驻守城池,听候指示。凡有异心暴乱者,一律暗中毙命,以战死为由厚葬。远京各路出征大军可先隐瞒,传回的战报转交于我,由我批复。”
常琰听命起身,将去之时又回头,到现在依旧压不下心中惊疑,补充了一句,方才离去。“公子,刺客身份特殊,由您决断了……”
沈隽也已经注意到了那名被擒住的“燕兵”,偏头看了一眼,起初他并不是十分在意,只单单对他有能耐刺杀得了定南王颇感吃惊,至少证明他的身手以及那份狠劲绝非常人可比。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躲在暗处操纵这名刺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