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自然明白那个姑娘是谁,端起酒碗抿了口:“然后呢?”
朴狄摇了摇头:“一见钟情,经常偷偷在灵山相会,从她十五岁,一直陪到了十七岁,互定终身,约定她十七岁那年的秋天,一起出去浪迹天涯。结果到了那一天,她失约了。我在灵山上等了很久,按耐不住,又跑去她家里找他,结果她已经准备嫁人了,只给我了一封信。”
朴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眼睛红了几分。
许不令安静聆听,轻声道:“信上说什么?”
“信上只说要入宫,从此断了往来,祝我在江湖上出人头地。我当时年轻,心气傲,也没去见她,拂袖而去跑到了中原。
走之后其实就后悔了,但拉不下脸回去,便一心练剑不去想这些。走了一万里,练了百万剑。走路在练、吃饭在练,连做梦的时候都在练,为了剑连命都不要,用了三年时间,学会了祝陆曹三家的剑,风头一时无两。
等待功成名就,发现还是忘不掉她,觉得当年的事儿太仓促,怎么也得当面听她说一句才行,便回到了南越。”
许不令叹了口气:“然后呢?”
朴狄眼中满是哀色:“然后,我就来了京城,打听到了她经常来这小酒馆。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那天,她就坐在这张桌子上。我在窗口露了个面,她独自来到了后面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