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并没看屈祥吃没吃,她扭转身去,将油锅里的油倒去多半,再将烫过的鱼皮放入锅中连煎带炸,直到那鱼皮变松软了,表面鼓起一些泡泡后,又捞起来。桃叶回头看了看,那条青鱼已经吐出小半碗涎水了。她笑了笑,用手拍拍鱼鳃,让驼子小牛将青鱼取下来。说着话,她又将锅洗净了,重新倒入少许清油,等那锅一冒热气,将鱼皮和各种作料一齐倒进去,再加上一点芡汁,盖上锅盖稍稍焖一焖,便盛起来又端到屈祥面前。听桃叶问这算不算既沾鱼又不沾鱼,屈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桃叶这次回头时没有笑,嘴角和眼角上甚至还有一丝忧伤。她蹲下去将地上那盛着鱼涎的碗拿起来,默默地走到灶边。她将一瓢水倒进锅里,水开了很久,她才记起往那白水中加作料。作料使白水变得浑浊了。桃叶将碗里的鱼涎全部倒入水中。一眨眼间,铺子里像是什么味道也没有,紧接着,突然飘起四溢的香气,一丝一丝熏人欲醉。桃叶告诉屈祥,这就是没有半点鱼的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