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起,徐子兴回忆这一段时仍是两眼通红,“我的孩子那样小,他还只有十岁,凭什么世界待他如初不公,不仅杀了他,还要让生母为了银钱与仇人伏低做小。”
当他发现这是个骗局时,是出离愤怒的,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人家是富商,他能做什么?
刑部大牢十分阴冷,徐小山和徐子兴看着对方,徐子兴瞪着对面的徐小山,像是有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
直到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顾宴冷着脸走到他们面前,徐子兴斜着眼睛看他,讽刺道:“顾大人,久闻大名。”
顾宴对此的回应是——
“的确是久闻大名,若今日你不在这里,怕是他日便会站在陛下的銮驾旁了。”
拄着树枝迟来一步的温鱼看到的便是昨天见过的那算命先先生目光阴鸷,如毒蛇一般盯住了顾宴。
幽幽红光映出墙上的血迹斑斑,顾宴负手而立,冷冷道:“你迟早要死,若坦诚交代,本官留你全尸。”
徐子兴讽刺的笑起来,目光赤红:“我一个人都没杀,我为何要死?恶事我一件也未做,作恶的都是他们,与我何干?”
温鱼一听,忍不住上前几步道:“可你方才……”
徐子兴挑挑眉,笑容里满是恶意,“小姑娘,我熟知大邺律法,今日我坐在这里,也不过是被大理寺卿逼迫,于情于理此事都与我无关,杀人的事又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