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自然是被我们的黄县丞给吓到了。先是只用一天时间就把看似复杂难办的凶案给查了个水落石出,还顺道抹黑了我们郦家。然后又借机清理县衙,把那些不听话的差役都给驱逐,另寻他人……
“你说,他们现在会不会担心,一旦自己真得罪了黄鸣,就连现在的职缺都保不住?”
“他敢!他们可是县衙在册的胥吏,府里省里都有造册的!”郦文尚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时郦文誉也跟着叹了口气:“他有什么不敢的?老五你别忘了,真论起来,就是那些三班衙役,也是造册送到府里备份的,他黄鸣不照样把人都给革了?”
郦文尚虽然愤慨,可一时还真没法反驳了,只能在那儿生着闷气,咕哝道:“这家伙真是好大的胆子,完全不按规矩来啊……”
“是啊,这黄鸣难缠就在这儿了,他和我们以往碰上的官员完全不同。说他是官场新人,却能在短短时间里把案子给破了;可说他是官场老手,又完全不把约定俗成的事情放心上!”
郦文尚有些懊恼地说道:“而要是真让他彻底拿捏住了县衙大权,接下来我们可就危险了。你们别忘了,王十一还在他手里呢!”
几兄弟的脸色又是一变,最后才由郦文誉道:“不如……去问问父亲?”
郦常言年岁渐高,一般家里内外诸事都交几个儿子全权负责,他们平时也不想打搅父亲在后宅养老,不是有重大事情,自然不会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