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日子久了也会无聊。到了第四天,我对那间屋子已经厌烦到了极点,比制片人的候客室还要讨厌。我也感觉孤独。没人陪着我。卡佩克的拜访总是专业而又匆忙,佩妮来的次数也少,每次也都很短。她不再叫我“邦夫特先生”了。
当达克出现时,我觉得很欣喜:“达克!有什么新消息?”
“没什么。我一方面在保养汤姆号,另一方面在帮罗杰处理些政治事务,为大选做好准备,他都快得胃溃疡了,”他坐了下来,“政治!”
“嗯……达克,你怎么会卷入政治的?我觉得宇航员跟演员一样,都对政治不感冒。你是个特例。”
“也对也不对。多数时候他们连学校是否开着都不关心,只要能让他们在天上打滚就好。但是,为了能做到这一点,你得有货物,货物意味着贸易,而赚钱的贸易意味着自由贸易,任何船都来去自由,没有关税,没有限制区域之类的玩意儿。自由!然后你就卷入了政治。至于我本人,刚开始我来是为了游说‘持续航行’提案,三角贸易的货物不用交两次关税。那当然是邦夫特先生的提案。就这样,不知不觉我已经当了六年他私人飞船的船长,同时从上次大选之后开始代表我的同业公会。”他叹了口气,“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