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她都沉陷在这种破灭的悲哀的想头里,因为,他们那些人也许要将她拉到她自己的村子里去做她的—她想。经常来监视她、送她的食物的,却完全换一些粗人男子。在第四天的一个清晨,突然跑进一个中年的、穿长衫的人,将她从房子里叫出去。
梅春姐战栗地拥抱着她的婴儿,在经过一种过度的恐怖的烈火燃烧之后,她突然地,像万念俱消般地反而刚强起来,蹒跚地向中厅跟去!
一个留仁丹胡髭的人等在那里。旁边还侍立着两个跟随,替他扇风。他嬉笑地捻着他的胡髭,说:
“今天……你可不要怕!”
梅春姐战栗了一下!她用一种由绝望的悲哀而燃烧出来的怒火,盯着那撮胡髭。
“你的家中来人来保你了!现在,你就可以跟他们出去!”
“出去?”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梅春姐像梦一般地朦胧起来。她仍然痴呆着!突然,那个人却又改变了他的笑容,故作正经地、大声地、教训她般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