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恐惧总是缠绕着她。
二楼楼梯下的拐角,那个地方总是昏暗的带着引人遐想。
在司家的这段日子,她从没有往那边走过,总是刻意回避着。
现在别墅里的人都出去了,连个能让她当做借口的人都没有。
她的两只脚像是着了魔一样,不自觉的被那个旋涡一样的地方吸引。
昏黄的灯光被姜漓踩在脚下,前方好像有个迷幻的潘多拉盒子在等着她打开。
从前一直紧闭的保姆房门开着一条缝。
轻微的吱嘎声响,拽着姜漓的神经。
害怕的感觉比以往的那次都要强烈。
但她还是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一样。
不大的房间里,凌乱的床铺上不久前刚睡过人。
书桌上放着一块表盘斑驳的男士手表,还有几个相框。
姜漓心如擂鼓,从踏进这个房门的一刻起,铺天盖地的疼痛就席卷她的全身。
浑身的细胞都在垂死挣扎着,叫嚣着让她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她的手却停在一张简单的铅笔画上。
画上简单的一家四口,好似一个美好易碎的梦。
“珍,珍珍……”霎时间姜漓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把那张画紧捂在胸口,心口像是要裂开,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你在干什么!”
司寒夜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走廊上所有的光线。
“我,我……”
姜漓泪流满面地抬头,根本不知从何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