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正缓缓驶过空无一人的弧形隧道。
贝莱说:“这的确不容易解释。耶洗别是个罕见的名字,偏偏在历史上,有个恶名昭彰的女人叫做耶洗别。我太太很珍惜这个巧合,这带给她一种虚幻的邪恶感,对她规规矩矩的生活是一种补偿。”
“一个奉公守法的女子,为何需要觉得自己邪恶呢?”
贝莱差点笑出来。“女人就是女人,丹尼尔。总之,我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我曾经在气头上,坚称历史人物耶洗别并不怎么邪恶,甚至可以说是个好妻子。对于这件事,我一直后悔不已。
“结果,”他继续说,“我这么做,令洁西难过得不得了,因为我毁掉了她心中一件无可取代的事物。我想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就是她对我的报复。我可以想象,她希望藉由参加那些我无法赞同的活动来惩罚我,不过,我所谓的希望并非意识层面的。”
“希望竟然可以不是意识层面的?这难道不会自相矛盾吗?”
贝莱望着机·丹尼尔,实在懒得再对他解释什么是潜意识,所以他只是说:“更何况,《圣经》对人类的思想和情绪具有重大的影响力。”
“《圣经》是什么?”
一时之间,贝莱感到相当惊讶,但随即又对自己的惊讶感到惊讶。据他所知,太空族的人生哲学属于标准的机械论和无神论;太空族不知道的事,机·丹尼尔当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