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邢柯以前的脾气,像易良这样背叛自己的下属,他会直接挥刀。军法论处,为自己立威。
可他是自己的旧部,大概是真的老了,邢柯看着易良,竟下不去手。
邢少阳一听,总算忍不住,站出来说话了。
“父亲,易都统是真的关心父亲的安危。父亲这样做,怕是要让易都统寒心了。还望父亲三思!”
“寒心?”邢柯自嘲地笑了笑:“真正寒心的,不应该是我吗?老二,你是觉得,今天这件事,我没算到你头上,你就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老大面前出谋划策。”
邢少阳心里一沉:“父亲,我……”
“你真要我让人彻查,找出证据,是吗?”
邢少阳拱手,抬头看着邢柯,顿时哑然。那双黑的发亮的双眼透着阵阵杀气,哪怕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邢少阳还是不敢再吭声,只好乖乖退回去。
“易都统,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易良紧握着佩刀,慢慢站了起来,看着邢柯,眼神中含着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一句话。
“将军,今后多多保重!易良,不能再来陪你下棋练剑了。告辞!”
他一咬牙,拱手告别,就这么离开了。
邢柯深吸一口气,看着邢少阳,叹道:“老二,从今以后,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静思己过。什么时候你知道自己错了,改了性子,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