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公路上飞驰。两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像两把铁锤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门、叩问着我的灵魂……
我想让自己的内心尽量坚强和高尚一点后再回答上面的自问。
车子在继续行进。“那就是祁连山。”陪同的省委组织部同志指着连绵不绝的大山说。
啊,这就是祁连山呀!浑黄光秃的下半截和白雪皑皑的、连着云雾的上半截……
“刚才出兰州时还很好的天气。怎么这会儿下雪了?”汽车玻璃窗突然被飘动的雪花儿打得湿湿的,我惊诧了一声。
“很正常。这儿四月飞雪五月沙尘暴是家常便饭……”甘肃的同志轻描淡写地说着,而我心头则默默涌起两句诗: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地图上的武威再往西行便是玉门和敦煌。
雪,越下越大。此刻的祁连山早已是通体的银装素裹,而夹缝里的道路上已少了很多行车,偶尔可见散落在雪谷间的乡村民居在车身摇晃中迎接着我们的出现……我感到胸口有些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