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整天涂笙都再没有理睬过许润泽,只是绷着脸蹲在广场旁边捡银杏叶子。许润泽就在不远处守着,心里却忍不住涌起一股股暖意。
他的涂老师,为他打破规则了。
第二天上午,涂笙还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做植物画,脸上却一直挂着可疑的红云,居然还会在许润泽推镜头的时候抬起胳膊来遮挡,惹得他哭笑不得。如果旁边还有一个摄影师,许润泽就会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多么温柔宠溺。
临近中午,涂笙独自钻进了厨房,许润泽悄悄跟上去,透过门缝看到她正拿着两把挂面发呆,然后又置气一样把挂面扔在案板上。
许润泽赶紧跑回客厅,靠在沙发上佯装不知。
涂笙抱着门框,将一半身影隐在门后。许润泽觉得她似乎是瞪了他一眼,可是怎么看都有点力道不足,然后就听见她说—
“人……人家饿了。”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水泥台上那座老钟发出沉稳的嘀嗒声。
许润泽端着相机目瞪口呆,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质问自己:我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七、就再过一个月,真的
第二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向日葵长成了最好的颜色,圆圆的脸盘仰望着天空,似乎永远都会那么开心。
“你真的不打算出去看看吗?”许润泽把小木屋里所有带来的东西都收拾整齐,背着他来时的那个黑色背包,站在篱笆旁边,好像他刚刚才从那里翻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