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木匣子,还有些零散的小玩意,是他无事又不想练武读书的时候做的,毽子、沙包、短剑之类,他瞧着旁边村落的小孩凑在一起玩,玩的大约就是这些东西,旁的小孩有的,他总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缺了,可做了也没法寄给他,也不知他爱什么,便一样地存下来,好在策儿才八岁,还不曾长大,说不定还用得上。
沈成济将这两样东西包好了放进橱柜里,衣服也没脱便躺到了床上,酒劲上来,意识有些混沌了,迷糊里又想起窦华容的背影,竟是连正脸都没瞧见。
沈成济叹气似的吐出口气,摸了摸胸前的耳珰还在,放心睡去。
他所有的衣裳里侧都专门缝了个口袋装耳珰,这些年他也养成了这个习惯,睡觉前摸摸还在,才能安心入睡。哪怕是战场重伤,士兵前去救援,他也得在昏倒前确定他的耳珰没丢在战场上,才能放心地昏死过去。
当夜张奉喝得摇摇晃晃地回了府,齐左扶住自家走路九曲十八弯的公子:“公子,酒量不好就不要多饮了,喝成这般样子对自己身子不好!”
“酒量不好我可以……可以练!华容酒量那般好,我一杯倒,太没出息了,从明天起,你每日都给我打酒,我、我要练酒……”张奉突然红了眼睛,人最可悲的,便是觉得自己比不上旁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