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还在跟唐意风对答案,结果有三分之二都不一样,她还厚着脸皮说是唐意风错了。
“恶化是什么意思?”
温想被问住了:“就毛叔叔打电话问我借钱,说,毛尖突然颅内大出血,他……我……我也没钱啊,之前赚的都花得差不多了。我们平台开年就被查了,感觉都要做不下去了,我不是故意说借不出来的……”
江浮回头看了一眼唐意风:“我要去省会。”
唐意风很想说你现在去了也没有用,但他不想跟她讲道理:“那就去。”
赶到省会时,毛尖已经陷入了昏迷,整个人完全是靠着一堆仪器在维持生命。江浮没看,温想隔着ICU的玻璃看了一眼就哭得不像样子。
“怎么会这样呀,不是说手术都成功了吗?”
江浮还记得,术前,那医生说过,就算手术成功了,存活率依旧不高。
可她依然相信,毛尖答应过她,他会努力,会想办法让自己活着。
他答应过的。
那是一段漫长又噬心的陪伴,江浮每个周末都会和唐意风一起从起州坐城际列车到省会。
毛尖的情况一直不见好,按照他的意愿,毛尖爸忍痛签了器官捐赠协议。
之后哭得悲痛欲绝。
器官协调员安慰说,如果最坏的结果出现了,这也是延续毛尖生命的一种方式。
但安慰并不起作用,因痛不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