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清了清嗓子：“今天下午一点，最终成品检验员发现在2号组装线生产的20件齿轮箱成品，它们的主输出轴表面都有几条不规划的划痕，最多的有6条，最少的有3条；划痕最长的长度为20毫米，最短的为11毫米；深度无法测试，有手感。”
王安看了大家一圈，面不无表情地问：“对于这个问题描述，大家有不同意见吗？”看到大家纷纷摇头，他继续说：“好的，请工程部评估不良现象的风险性。”
布鲁斯指了指李天，毫不客气地对王安说：“你们在瞎扯淡！这个主输出轴有多粗？80毫米！16MnCr5齿轮合金钢，G国进口的。这一点划痕，能有什么问题？” 布鲁斯是飞马公司经理层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他一向不苟言笑、说话直来直去，出了名的“老古董”。他是工程技术方面的专家，这话一出口，问题的性质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李天很不服气：“可是，让我们的客户看到了这些划痕，他们不会嘲笑飞马公司做的产品太烂了吗？”
布鲁斯呵呵两声：“小伙子，你以为我们的客户在买工艺品啊？他们会用放大镜一台、一台地帮你检查有没有划痕啊？无知！客户要的是稳定和长寿命。让我来教你问问题，你应该要问：这些划痕会不会引起锈蚀，造成工作寿命变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