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接耳的人愈来愈多,耳语的音量也不断升高,大家不禁开始感到恐惧。
贝泰咬着杜伦的耳朵说:“他为什么没提到骡?行商根本没有叛乱。”
杜伦的反应只是耸耸肩。
在逐渐升高的混乱中,轮椅上的人形继续兴高采烈地说:“……基地被迫进行这场必然的内战之后,一个崭新的、更坚强的联合政府是必需的且正面的结果。这时,只剩下旧帝国的残余势力,会阻挡基地继续扩张。但是在未来几年内,那些势力无论如何都不是问题。当然,我不能透露下一个危机的……”
谢顿的嘴唇继续动着,声音却被全场的喧嚣完全掩盖。
艾布林·米斯此时正在蓝度身边,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拼命吼道:“谢顿疯啦,他把危机搞错了。你们行商曾经计划过内战吗?”
蓝度低声答道:“没错,我们计划过。都是因为骡,我们才取消的。”
“那么这个骡是个新添的因素,谢顿的心理史学未曾考虑到。咦,怎么回事?”
在突如其来的一片死寂中,贝泰发现玻璃室恢复了空无一物的状态。墙壁上的核能照明全部失灵,空调设备也都不再运转。
刺耳的警报声不知在何处响起,音调忽高忽低不停交错。蓝度用口形说了一句:“太空空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