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荷在距御辇仅六步远处停下,他不想隐瞒自己在愤怒中所作的决定,连雷托是否已获知激光枪一事都不去考虑。这个帝国偏离厄崔迪人的传统道德观太远了,已经变成了毫无人性的毁灭性力量,多少无辜者在其前进的道路上惨遭碾压。这一切必须结束。
“我想跟您谈谈赛欧娜还有其他事。”艾达荷说。他把公文包放在方便抽出激光枪的地方。
“很好。”雷托的话音里充满厌倦。
“只有赛欧娜一个人逃走了,不过她还有一帮叛党同伙。”
“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知道您在不顾危险地姑息叛党!但我不知道她偷了包什么东西。”
“哦,那个。她偷了帝堡的全套平面图。”
片刻间,皇家卫队司令身份在艾达荷心中占了上风,这一泄密事件令他震惊异常。
“您就让她带着这个跑了?”
“不,是你。”
这一指责逼得艾达荷往后退了一点。渐渐地,新近作出的刺杀决定又抬头了。
“她拿到的就这些吗?”艾达荷问。
“我还有两卷日记副本和平面图放在一起,也给偷走了。”
艾达荷观察着雷托不动声色的面孔:“日记里写了什么?有时您说是日志,有时又说是历史。”
“两者都没错。你还可以管它叫教科书。”
“日记丢了您担心吗?”
雷托摆出一个微笑,艾达荷当作否定的回答。艾达荷把手伸进那只扁包,一丝紧张瞬间袭过雷托全身。武器还是报告?雷托清楚,虽然自己的要害部位都具备强大的耐热能力,但仍有一部分肉体会受到激光枪的伤害,尤其是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