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他很奇怪的问。
他望了他一下,禁不住哈哈大笑了。
他完全莫名其妙:“你笑什么?难道我说了什么古怪的话吗?”
他越盯着问,他越笑。快歇住了,一看他那副发呆的神气,他又大笑起来。他站起身子,跑去倒在屋子那一头的大沙发上,把脸埋在靠枕里,让自己笑个痛快,他全身都跟着抽动。他也被他引得笑起来,走过去拍着他的背。等到他称心如意的笑够了,才抬起头来,抹着眼泪,对他伸着手:
“哎啊!你多老实!”他说。
“不见得比别人更坏吧?”
他抓着他的手还在格格的笑:“法国女人不正经是不是?”
(他学着他古怪的法文读音。)
“你这是嘲笑我啊。”他也兴致挺好的回答。
他温柔的望着他,用力摇着他的手,问:“咱们是朋友吗?”
“当然!”他照样摇着他的手。
“高丽纳走了,你会想起他吗?你不恨他吗,这个不正经的法国女人?”“德国蛮子这么傻,你也不恨他吗?”
“就为他傻才喜欢他呢……你会上巴黎去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