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可能。第一个礼拜烧了鳊花鱼,第二个礼拜烧了鸡。穷尽了家里的全部资材,人都没来。鳊花鱼被家欢一扫而光。
到了第二个礼拜,人还没到,常胜立即下令把鸡收到菜橱。
等真正的客人上门,才能拿出来。
凌晨饿醒了。老四用胳膊肘捣了老三一下,打手势,让出去。老三睁眼,老大不情愿,但因为欠老四一个人情,不得不勉为其难起身,跟着往院子里走。月亮很大。泡桐树影一晃一晃。老四小声说:“走,去锅屋吃两块鸡。”老三骂一句,饿死鬼投胎。“下次忆苦饭不帮你吃了。”老四不满。
菜橱太高,锅屋没有板凳。从堂屋搬动静太大。家欢打算让家艺抱着,她上去。月光下,院子里突然现出个人。老三老四唬了一跳。定睛看,是老五。
“老五你干吗?”老四轻喝。老五不说话,就跟着姐姐走。老三不耐烦,对老四说她要跟你就让她跟。
三个人蹑着手脚到锅屋。菜橱分三层,红烧鸡在最上面一层。“老三!”老四指挥。老三得令,拦腰抱住老四,可老四体重不轻,老三本就瘦弱。根本抱不起来。老四及时调整战略,“我抱你!”她去抱老三。抱起来了,可菜盆放得深,还差一掌的距离。老四气馁,对老三说:“这样,我抱你,你抱老五。”等于来个叠罗汉。一试,果然可以。老五挨到鸡了,立刻抓了两块,塞进自己嘴里。“老五,拿了就下来!”老四发号施令。老五连忙胡乱又抓了一块。下来了,给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