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崔光远又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愚蠢,但问题的症结所在于何处,一时间竟也摸不清头绪。
“兵马掌握在人家手里,狗急了还能跳墙,更何况是这些兵变上位的权臣呢?”
换言之,这些人最在意的是是很么?还不是权力二字?如果把着手中的权力不肯松手,就等于在那些人的盆子里抢食,但凡有几个头脑发热的,难保就会做出不计后果和代价的事情来。到了那时,一旦撕破脸皮,就算张皇后再想维持现状,也是万万不能的了。
这些道理不用明说,崔光远马上就领悟在心,额头登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亦感到阵阵后怕,如果不是郑显礼连夜赶来提醒,他还打算借着京兆尹的职权,与张李一党争上一争呢,现在看来是自己把问题的严峻性想的过于简单了。
“将军一言醍醐灌顶,崔某竟险些酿成大错!”
郑显礼摆了摆手,道:
“郑某也是防患于未然,特地深夜前来,为的就是提醒大尹,从即日起千万小心谨慎,最好深居简出,再不过问府外之事!”
他的语气很不客气,甚至于等于命令一般,如果换了个人一定会觉得难堪和不悦。但崔光远却是发自内心的大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