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温热气息还在耳边轻柔的缭绕,可渗入骨髓,却让尚惠宁倒抽了口气。
她一直知道立他为后必定是为了权益考虑,可是又有什么?比新婚之夜要把这些都赤裸裸地剥开更为痛苦?
心里仿佛要滴出血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脸,从第一眼,便是漂亮得让人无法忘记。那样的棱角,在暗夜下却有一种勾人的妖魅,偏偏冷酷起来,却又是那样的棱角分明。
“你记住,朕如此做,是用得着你们尚家,既用得着,便会善待,所以,”他轻轻勾唇,淡柔的语气,“要识相。”
“臣妾必将全心全意伺候皇上,”她的声音颤抖,“臣妾之家族亦将成为皇上最忠实犬马,任由皇上指派。”
“很好,”她胳膊突然一痛,却被他拽了起来,慌乱中只看到他闭起眼睛,声音一丝温度也没有,“为朕更衣。”
大殿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偶尔的,只听到外殿有宫烛噼里啪啦地爆出些许声响。
温承晔知道,后面这女人必定也是没睡着。如果真睡了,呼吸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声响。而此时的周围,有一种太过反常的紧绷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