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娆点点头,“我记下了,您赶紧开药吧。”
寂无一拳打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但看她眸中的泪和关切,又不像是假的。
“总算知道心疼人了……臭小子,还真被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小声嘟囔道。
刷刷开了药,寂无临走前又扔了个药瓶给阮娆。
“这个是治外伤的,给他伤口用烈酒洗了,再用干净棉布擦干,最后再撒上这药粉,对了,让他趴着睡,后背不能着床啊。”
说完,他又神色古怪的瞥了她一眼,“外伤我能治,他心里的伤我可治不了。你要是再没一次,他非把自己作死不可。”
阮娆抿了抿唇,一脸郑重。
“不会再有下次了。”
“哼,但愿如此。”寂无转头就走,手背在身后,唉声叹气的像个小老头。
“裴家祖坟真该迁了,唉。”
不多时,药煎好端来,阮娆让十七和苍青也退下了,自己一口一口将药哺喂给他,又褪去他的衣衫,放个软枕让他趴着,轻轻给他的伤口擦洗上药,极尽细心温柔的照顾着他。
日光一寸寸挪移,从早到晚,她都没有合眼的守着他。
但刚恢复的身体太容易疲惫,夜已深,她侧身躺在他的旁边,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轻轻瘙痒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