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行热泪越过老梁高耸的眼袋,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管彪也霍地站起来,看到老梁这副神情,他动容地说:“干!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老梁接了过来。
管彪很意外,他端着酒杯,赶紧接下一句:“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梁说,“想当年,我在部队当兵,每次送老战友退伍和转业,我们就念这首词,每次念这首词,就想起前尘往事,我心痛啊。”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管彪再次碰下老梁的酒杯,“当然能饭啊!”
然后二人仰脖子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管彪指着老梁说:“还不错,你还记得我们帮助过你,没有忘本,好啊。”
老梁红着眼,说话开始有些不利索:“怎么……怎么可能忘记……忘记你们呢?你管总,可是老夫的大恩人啊!喝,我再敬……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