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的基尔霍夫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车路走不通走马路。要是我们搞物理的就不去看火焰的颜色,而是去看他们的光谱。”
“光谱?”
“对。牛顿发现的那种光谱。”
“我怎么就没有想起这一招呢?”
“将军,只因你的大帐下没有物理兵啊。如蒙不弃,我愿效劳,我手头还保存一块四十五年前大光学家夫琅和费亲自磨制的石英三棱镜呢。”
第二天,本生布置了一个暗室,还准备了他发明的“本生灯”。这种灯烧瓦斯气,灯头能大能小,火焰温度可高可低,最好的是它发的光是白色的,做实验时不会像酒精灯、蜡烛那样火焰总有颜色。基尔霍夫也抱来了几件仪器。说是仪器,其实简单得可笑:一块三棱镜,一个直筒望远镜,一个雪茄烟盒,一片打了一道窄缝的圆铁片。只见基尔霍夫先将烟盒内糊了一层黑纸,将三棱镜装在中央,再将烟盒打了两个洞,又将长筒望远镜一锯两截,分别插在烟盒的两个洞口上,一边是目镜,这便是用眼观察的窥管;一边是物镜,镜外再盖上那只有一条细缝的铁片,只许一线光进来。基尔霍夫那双灵巧的手,三下五除二便制成了世界上第一台“分光镜”。
本生灯
实验开始了。先让阳光从铁片缝里射进,从窥管里看去,光谱上有一条条的黑线,这就是“夫琅和费线”,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时谁也不懂,我们先不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