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能相信堂堂四宗之一的东流书院,会将学院荣誉压在这样一个看似乳臭未干的小孩身上。
更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平平无奇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得到皇帝的赞赏,裕王、徐阶和高拱齐齐称赞!
仿佛满朝文武官员,就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
他凭什么?
在江南贡院尚是如此,于可远完全能想象到,真到了稷山书院,面对五湖四海的学生,儒释道的泰斗大家,乃至海外诸国的能人,将有多少刁难了。
哪怕有着前世的记忆和经验,扪心自问,于可远仍然觉得紧张忐忑。
但事实是,根本没给他太多紧张的机会,一桩天大的难题便从赵贞吉嘴里吐了出来。
“昨日司礼监发来一封急递,与诸位有关。”
待高拱坐下,赵贞吉便在高拱左下首默默坐下,沉重地将一封信放在案上。
众人这才注意到赵贞吉的神态,不详之兆也很快被他们感觉到了,有极为难的事情!
“司礼监的急递,发到了你这里?”
高拱是内阁次辅,司礼监有什么事情,肯定是先通过内阁拟票,再由司礼监批红,向相关的人发送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