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丑了,要是小风见了我也认不出来,像那个孩子那样吓得哭起来,我该怎么办?不要,我不要那样。于是,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小风的学校。
刚到何家时,何静仪曾送了我几样首饰做见面礼,记得当时她跟我说:做女人,衣服可以穿得朴素些,吃得可以将就些,但一定要置办几样首饰才行,不单为了撑门面,还可以救急,这样出门在外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至于太狼狈。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我将首饰当了,买了回贵州的车票。呵呵,我还是只能回贵州,除了西安,我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到了贵州后,我一直在想我去哪里比较好。后来想到他说的那个什么学长,我花钱买消息,几经周折托人打听到了他的地址。经过一路颠簸,那死了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如果我也跟他学长学了那个什么秘术,将他的记忆抹去,我们不也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我对那个学长说明了来意,他后悔不已,连称不该一时炫耀将这邪术传给他。
他可怜我的同时又深深自责,觉得我变成这样有一半的原因是他造成的,于是,将我留在家中,听我说也想学那秘术,他居然没有拒绝就教了我。我学成时,他问我:你确定这样做还有意义吗?一语惊醒梦中人。望着镜子里那张狰狞的脸,即使我让他忘了所有,回到我身边又有什么用?我们已经失去的,怎样都补不回来了……心,到那时才死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