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父却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推了燃灯大师讲法的邀请,去参观藏经阁时,却因那里浩瀚的藏经又改了主意。
我本想陪师父留在寺院研读经书,却被师父赶回了家。又两日,有个小和尚过来递消息,说燃灯大师想请师父助他译经,便请师父在寺中多留些日子,谁料这样一留,便留了将近半年。
这半年里没什么大事值得称道,唯一可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大约便是淳德长公主拒绝平南王求亲的那桩事。
平南王是晋国南地的藩王,按照晋国的国法,外姓的藩王无诏是不得进京的,每三年才能上京朝贺一次。听说三年前平南王进京朝贺,在皇帝的御花园偶遇淳德长公主,自此便垂涎上了她的美貌。
我见过长公主,在审美方面十分理解这位平南王。依我看来,淳德长公主的身上既有成熟女人的风流妩媚,又有未成熟的少女的清新脱俗,当然,先不提那些与她有关的桃色流言满天飞,便是那刁蛮的个性,也称得上惊世骇俗。正常男人绝对不会挑战这样一个女人,可平南王似乎不是正常人。
送聘礼的队伍从府门前经过时,我闲来无事跑到门前围观,对平南王的手笔啧啧称叹,正遗憾这辈子恐怕不会有比这更盛大的聘礼仪仗从家门前经过了,那送聘礼的队伍便在公子府门前又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