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批小麦卖给深圳两个商人,侯希光早已商量好。按市场价格,最低每斤是三毛八分,而侯希光以每斤三毛五分成交。从中牟取几百万元的暴利。但这样大的数字,他必须让汪登生等人签下合同。谁知汪登生突然被免职,侯希光慌了手脚,所以采取一边偷运粮食,一边签合同的办法。
那两个商人为了进一步压低小麦价格,对汪登生又施下美人计,这样他们仅以每斤三毛钱就把6万吨小麦弄到手了。
从粮食仓库到邑水河码头有百来米的距离。这些粮食全靠工人一袋一袋背上船。搬运工人少说也有几十人,尽管一麻袋小麦重达200斤,但没有一个人叫“号子”,只是默默地喘着粗气。每艘船上都有四个人在发着竹签,用作最后计数之用。
码头不远处,一名男子在黑夜中望着这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群,他觉得有些蹊跷。于是弓着身子,慢慢沿着河堤向前移动,他逐渐看清了是一大批工人在把仓库的粮食往船上运。为什么不在白天运?为什么这些平日里最爱叫“号子”的搬运工此刻却一声不吭?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头脑中闪过,他决定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