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乐天这才不情不愿的起了身,“要是有事情,立刻找人来叫我,我就在隔壁,不会走远。”
“好。”
乐天担心的望了一眼她,又再看一眼榻上双眸紧闭,气息微弱的贞妃,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青时不知从哪儿抱来一床软被,叠了又叠,最后叠成一个小方块放在贞妃榻前:“地上凉,郡主守着也不知道要守多久,还是坐在这上头舒服些。”
幼僖有些迟疑,想了想,到底还是应了。
离立秋还有几天,外头燥热不减,但寝殿里却凉得如初冬的天儿,四面八方的寒气涌过来,全都汇聚在床榻周围,凝聚不散。
幼僖刚接好的骨头又开始疼了,就算有被子垫在身上坐着,也是浑身的不自在。原想动一动调整姿势,岂料刚一动,榻上的贞妃意识到什么,又下意识的紧了紧手,叫幼僖不敢再动。
其实行将就木的人能有多大的力气,不过是幼僖顾及着贞妃,不想临了到头还在抓不住的恐慌中度过,故而不敢一动。青时见没辙,只好坐在幼僖身旁,让她微微靠在身上,勉强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