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筑了一道水坝。”她的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
这时杰拉德从后面的厅里走出来。
“她不相信,是有她的道理的。”他说。
戈珍看看他,两人的目光相遇了,交换了某种不无嘲讽的理解。
“是啊,”戈珍说。
他又看看她,眼中闪烁着火光。
“当罗马起火时,我们最好跳舞,反正它也是要被烧毁。
你说呢?“他说。
她很吃惊,但还是振作精神回答:“当然,跳舞比哀嚎要好。”
“我也是这么想。”
说到此,他们双方都觉得有一种强烈的放松欲望,要把一切都甩开,沉入一种野性的放纵中。戈珍只觉得浑身荡着一股强壮的激情。她感到自己很强壮,她的双手如此强壮,她似乎可以把整个世界撕碎。她记起了罗马人的放纵,于是心里热乎乎的。她知道她自己也需要这种或别的与之相同的东西。啊,如果她身上那未知和被压抑的东西一旦放松,那是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事啊!她需要这个。那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紧挨着她,他令她体内那强烈的放纵欲升腾起来,她只觉得浑身发抖。她要同他一起放纵、狂疯。一时间这个想法完全占据了她的身心。但她马上又放弃了它。她说:“咱们跟温妮弗莱德一起到门房去等车吧。”
“行。”他答应着随她而去。
他们进去后发现温妮弗莱德正爱抚着一窝纯种的小白狗。姑娘抬起头,漠然地扫了杰拉德和戈珍一眼。她并不想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