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医院见过周纪周,听越南说他一直忙着越北骨髓的事儿,到处参加社交活动。估计又开始从前那种招蜂引蝶的生活了。而关于我和一个叫做周纪周的男生结婚的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每次他们都用看待“已婚妇女”的眼神望着我的时候,我就有种拉着越北去他们面前说“这是我儿子”的冲动。
北京的深秋似乎被跳跃过去了,一场剧烈的降温让冬天来的很早。我和沈艾本想找天晴的时候带越北去看红叶,一直都未能成行。越北的活动场地只被限在医院的空地上。
越北的头发已经被剃掉了,我每次看到他的小光头,我都心酸的想落泪。可是越北却笑嘻嘻地说,“姐姐你有没有看江苏卫视那个约会的节目啊?那两个主持人都是光头哎,跟我一样呢。”
“他们没有小北帅。”
“我也觉得是。姐姐,等我出院了,我陪你去相亲吧。”
“我看行。等去南京了,我带你去德基吃冰激凌。”
“你说我哥和纪周哥哥会不会想掐死我?他们两个都那么喜欢你。”
“小北啊,你哥哥不喜欢我,他只是觉得欠了姐姐一点幸福。你哥真的是个好人,他很爱你,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他会很难过。”
“嗯。”
我想再没有哪个人会为了自己的弟弟而去坐牢吧。曾经的我因为这样的他而生气,如今的我觉得这样的手足之情弥足珍贵。如果有天越北消失不见了,那么越南的世界也会坍塌吧。再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失去的可怕和后遗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