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跟前的子孙,大儿子黎瑞敏流放,二儿子黎瑞金胸无点墨,三儿子四儿子平日里都表现得很草包,五儿子倒是个聪明的,但才十五岁,年纪太小,扶不起来。长孙里倒也有出色的人,不过才十二三岁,还需要时间才能立起来。
黎文希仰天长叹,要亡他黎家了吗?
黎阁老这时候才觉得稍稍后悔,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从那科举舞弊案开始,要是当初没听了妻妾的话,没给侄儿外甥安插动作,哪有今天的事情?
一个乔明渊,当真是让他们吃够了苦头。
就连他苦心孤诣想刁难乔明渊的《四库全书》都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人家不但修得好,还得了天启帝的赏赐呢!
黎文希躺在床头上,思索大半年的零零总总,忽然又想起河西来。
河西灾民死了那么多,怎么就突然闹起事情来?
要查还是能查到一点的,他还真去查了。他在通政司里有人,这案子就是直接告到的通政司,来告发河西官员的是一个小村落的百姓。家园毁了,小村落里来告状的人在京都有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借着人指点,如今在京城落脚。他们寻到那人,才知道这案子的起因是一封家书,一封从京城去的家书,而写信的人如今在济世堂里做工,都是乔家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