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着西方式的直率。
秦江笑了,说:
——大概我也差不多。不过我的职称倒是教授,不是什么作家,小说只是偶尔为之。
——学者的小说,自有不一般的地方。
——你过奖了。
——好了,我会写信详尽谈谈我对这篇小说的看法。当然,更想听到你自己的说法……有机会,我会飞过去的。
越洋电话费可价钱不菲。
放下电话,秦江竟有些茫然了。人家要来谈,可我这里,未必能把原文找出来。多少年了,只是一时冲动之作,虽说在刊物上发了个头条,可某选刊在通知选上后却又未能刊登出来。自然不是艺术上的问题。不过,对他来说也无所谓,该说的说了,这就足够了。
不管怎样,抽空把这篇文章找出来,以免人家来时,竟无话可说。
秦江又回到了洗手间。
毛巾刚刚打湿,还没拧,那边,电话铃又一次响了。
半夜了,都一点钟了,怎么还会有电话?看来今夜别想再睡了。
秦江拿起话筒,一听声音,他马上就失望且有些气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