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得微张了嘴,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已经听见周纹说:“艾老师,李老师转过来的那个曾鲤来了。”
她看着那个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用手接过周纹递过去的病历,转过身,然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穿着白色的大褂,里面灰黑格子的衬衣衣领露了一截出来。医院里的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所以他们工作的时候不穿外套。而曾鲤却是裹着羽绒服和围巾,这多少让她有点热,手心的汗都起来了。
他站定,问:“多少岁?”
“25。”
“怎么想起来正牙?”
“呃……”这个难倒曾鲤了。
周纹却笑着接过话,“你妈妈上回可有意思了,说你找不到男朋友,就是这口牙把你耽误了。”
曾鲤一头冷汗地看了周纹一眼,却不想艾景初也正从病历上收回目光来看她。那视线从她的下巴移动到她的鼻子、眼睛、额头,最后又落回嘴巴上,淡淡说:“前突影响不大。”
曾鲤愣了愣,没听清究竟是牙齿前“突”对她的面貌影响不大,还是说牙齿对找男朋友的前“途”影响不大。但是他是一个冷气场很强的人,让她不敢多言一句。
这时,艾景初从操作台上取了一副未开封的橡胶手套戴在手上。因为没有多余的治疗床,她只能这么站着被检查。还好周纹拉了把凳子过来,他坐着她站着。他取出胸前口袋里的手电,叫她张嘴。
与此同时,曾鲤在努力祈祷,希望刚才吃了东西后自己牙缝里没有留下什么残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