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刚刚从长安过来,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李克让真诚的答道,“我听说,秦宗权已经伏诛,想必诸位的大仇也得到了舒张。”
“这倒是,我们回到曲阜也是无事,”孔固安很快心情平复下来,摇摇头道,“可彭大人一句话说得对,我孔家人千百年来仰仗百姓豢养,不能再只蜗居在曲阜小县城独自偷生。我们既享受了百姓的豢养,自该承担更多的责任。孔某虽然只是一介弱书生,但若能将这活字印刷传承开来,让更多的学子们能更容易读书识字,我孔某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一定要博上一把。”
“先生一定能成功的,”李克让起身拱了拱身,“而且,先生断断不可再言老。就算是二三十岁的青壮,也未必有先生如今的万丈雄心。”
“那是自然,这人哪,就怕没有什么梦想和追求了,彭大人说得对啊,没有追求的人,他就是一只米虫。老夫现在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自然有无穷的力气,老夫现在觉得,和三十岁的小伙子的干劲,并没有什么二样。”孔固安意气风发地说,自己给自己也倒满了一杯茶,“也罢,小兄弟,今天老夫心情好,你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老夫我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