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皓星战战惶惶进来了,捧来一个巫祝娃娃,据说是地方贡献上来的,带在身边真可以祛病消灾的,或许帮到先生。卫璇面无表情,示意他放了就走。
可是那好容易强撑的平静,被檀弓的一句“何不与我速去”彻底打破了。
卫璇描摹了一会那个娃娃,世界安静地可怕。
忽地一个猛掷,霎时间这帘帐中,只有这高亢激昂的响片声音不断回荡。
卫璇心如刀绞,已是极力压制怒声:“一个木石玩具碎了尚且有声,你把我肉做的心踩在脚底,就没感到一丝一毫的怜惜么?”
越说越觉可笑,不知自己行军万里,恨不得马足腾云,身能生翅,过了这数十天非人日子,守了半夜又惊又怕,眨眼次数屈指可数,究竟是为何人、为何事:“我快为你死了,你不领情我毫无怨言,可你却百般催我去结亲…”
说到后几句,神色愈来愈怒,声调也愈来愈高,从齿缝中迸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哑笑:“还这般强我和她行房?”
一掀帘帐,大步出去:“我对先生固有爱恋之心,先生却全无顾盼之意,我命中无此之幸,本知不该强求,只是你何须这般玩弄折辱!”
卫璇刚走出营帐,就见皓星有事禀报的样子。卫璇抚剑疾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