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如实答道,“没想好。”
夏瞻似乎早料到了刘懿的答案,立即接续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刘懿嘿嘿一笑,“世上之事,又有多少顺意而为呢?夏爷爷早就知道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之事,不也随晚辈来了么?”
夏瞻并没有再说什么,仅仅是点了点头。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彼此心里也都清楚明了。
张茛淯虽未说话,但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他联想到自己的家族从鼎盛时期拼死一搏失败,最后到彻底败亡,不禁轻叹:都说富贵险中求,可又有多少走险之人,能闯过重重险滩,最后求得泼天富贵啊!
那边,刘懿话音方落,便看到街道尽头,涌出了黑压压的洪流。
刘懿面色从容,袖子里的双手却握紧了拳头。
江家的铁骑,那个自己一直幻想打败的男人,来了!
此刻的江锋,心境则完全不同,在豪情万丈的心胸之下,还有一种把刘懿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得意。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天子都没能挡下我封王势头,你刘懿一个黄毛小儿,也敢在我大喜之日,来我太昊城造次?
什么‘曲州三杰’,什么‘天下安生’,什么少年英豪,我江锋如今已经加冕为王,执掌六军,你平田帮若是乖乖听话,我便褪去你等官职,让你等安生到死,若是仍然冥顽不化,我便马踏凌源城,诛了你刘懿的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