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者易子而教,参也以鲁得之。天分差的人,越肯用功。你把独子放在家中,素又惧内,怎生教得好?这不怨娃儿,实是怪你自己不会想法。”老姜笑道:“那我求老兄台成全他一下怎么样?”晓星道:“你知我不会再收徒弟的,行踪不定,一出门往往好几年,也没法教。目前江南有本领的明师只三数人,我看小许与南明老人还有交情,不妨托他转求,或者能行也说不定。”老姜性直耳软,连声赞好。许明惟恐晓星再说他是老人门下,忙插口道:“老伯父远来,可要吩咐备席么?”老姜大笑道:“我真该死!一喜欢,连杯水酒都忘了招呼。这正是他爱的。快传话去,今晚须要畅饮一回才好。”晓星拦道:“这个无须。我来时才知道你和老何联了姻亲,既到你处,也须往他家一行。
道完喜,还有别的事。闻得老何近年讲究饮食,我要试试真假,酒扰他的。天已不早,要告辞了。”老姜知他脾气,只得作罢。晓星随问:“今日亲友可多?”老姜说:“洗手多年,隐退已久,无什惊动。连内人想给他没出息的兄弟一封信,都因久无音息,无处投递作罢。”晓星闻言,知不会再生枝节,当即作别起身。由此许明想拜南明老人为师之念更切,次日坚辞回苏,和乃父说明,径往南明山白水村投师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