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每次同锦茵姑娘行至一处,都会先仔细瞧上一遍,看眼前的人可有不同。
今日亦是如此。
适才那一瞧,她当即便发现姑娘换了药。
“只是属下没敢多问,不知是不是姑娘有何不适。”
“不是俗物,以前未曾见过?”
裴晏舟皱眉。
同药有关的东西,他自然又想起了沈玉鹤。
“可还记得那东西的式样?”
“回主子,记得,属下也确定,姑娘以前并未戴过那个瓶子。”
“那便让人去将沈玉鹤那师妹寻来,让她认一认,看瓶子是不是沈家的东西。”
男人拂袖转身,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玄卫见过的东西不少,看东西也向来毒辣,他们嘴里的不是俗物,那便一定有些来头,只是不好确认出处。
可他的心上人,整日里视他如洪水猛兽,却天天揣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偏他有了前日那一遭,如今连光明正大出现在她跟前,都成了难事。
裴晏舟光只是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像是生出了激流暗涌,不停拍打在他的心上,让他难得安宁。
“主子,倘若真是沈家的东西......”
仓凛上前,有些为难地开口。
就差没直说,若真是沈玉鹤的东西,主子您也拿姑娘没法子,只能先视而不见,哄着人再说。
“若真是他的东西,那便留着。”
裴晏舟睨了他一眼,颇有些咬着牙的隐忍,“她身子本就弱,若是换了新药,也该明白是何缘由,那药又出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