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扁栀的身子晃了晃,她抿着唇,眼里含泪,摇了摇头。
她不想离婚。
她如果舍得离婚,舍得他,五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周国涛,’霍老爷子换了个市侩的说:“这些财产,能够让周家在百年之内永保昌盛,让周家的子孙轻轻松松的稳坐钓鱼台,你觉得,这协议能签字么?”
‘他说了不算,’周岁淮说:‘这婚是我结的,我没松手,谁说都没用。’
周岁淮依旧看着扁栀,心痛的感觉让他眼眶发红,他轻咳了一声,鲜血涌出,他抬手,随意的擦了一下。
不舍得,可也难过,心痛的有点麻木了。
他说:“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给我中医院。”
当着众人,周岁淮一点点撕掉了遮羞布。
“不信我,对么?”
扁栀脸色一白。
周岁淮继续说:“你年幼时,妖妖阿姨离开,你从心头肉变成了林家可有可无的人,中医院是你的寄托,里面有你的梦想,你的抱负,你赤诚可鉴的热爱,年少的扁栀,将所有的一切都贯彻其中,
你留下中医院,是要给周恩幼的对吧?因为你怕,因为你不相信我,你怕我会再婚,你怕下一个王珍,你怕我不会护我孩子周全,你怕周恩幼成为第二个扁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