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经济个人主义有明确的信条与功能。它寻求从法律的束缚下释放人的需要以及满足这些需要的努力。它相信这种解放将激发潜在的能量,将自动地把个人的才能安排到适合它的工作上去,将用利益去激励它从事那种工作,并将确保才能与进取精神获得它们应享的回报与地位。与此同时,个个能量与储蓄将服务于他人的需要,并因此促进普遍的福利,实现利益的普遍和谐。
从上述哲学形成之日起,我们已走过漫长的道路。今天,这种个人主义最坚定的捍卫者也不敢重复其乐观主义的断言。他们至多满足于宣称其与不变的人性——据说此种人性只被个人获利的希望激发——的一致性,并将向任何其他社会制度转变的不可避免的后果描绘得一团漆黑。他们将当代文明的全部物质成就都归功于这种个人主义——似乎机器是由谋利的欲望而不是非人化的科学造出来的;似乎它只受金钱的驱使,而不受在集中技术指导下的电与蒸汽的推动。
在美国,旧个人主义采取了罗曼蒂克的形式。几乎没有必要设计一套把个人获取与社会进步相等同的理论。实际情形的需要,呼唤着在所有迫切的工作中发挥个人的首创性、进取心与活力,而个人的活动又促进了国家生活。克罗瑟斯博士(Dr.Crothers)表达了当时的时代精神,它的言论被西蒙斯(Sims)先生恰当地收入其《冒险的美国》一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