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说了谎。跟那本日记一起寄来的还有这封信,照片里面是七岁时候的我和我的父亲。”她顿了一顿,“而我的父母早在我七岁那年,就已经死于一场大火,这张照片本来也不应该存留下来。”
这是她时隔多年以来,再一次跟人提起当初的往事。那是她心上,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把纱布解开,把伤口的烂肉剔除干净。
因为跟文静的关系,所以他是知道阮露白被领养这回事的。但是文静没有跟他细说,因此乍一听阮露白提起事故还有些惊讶。
徐嘉洲仔细看完照片,抬头问:“你觉得他们没有在那场事故中丧生?”
默了几秒,阮露白轻轻摇头,“其实我何尝不想他们还活着,但是那时候的记忆太过鲜明。直到大火被完全扑灭,我看到的只有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她至今也忘不了,当时空气中漂浮着的烧焦的尸体味道。
那些伤痛的过往让阮露白本能想要忘记,她不想当年的事情牵绊住自己一辈子。所以最后她才会在十七岁的时候,定下了自己之后学医,并且成为一名法医的目标。
只是,法医的目标虽然实现,那些过往却没有一天曾远离过她。
“那你有什么头绪吗?或者记得你父母那时候的朋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