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微冷,云殇起身,徐徐朝着外头走去。
月明星稀,又将满月,四下一片空辽之景,显得过分安静。
“纵使要走,他也要将这池水搅混了才走。楼止不愧是楼止,若不是……今日的他应该会逍遥自在得多!”云殇垂了眸,笑得微冷,一直冷到眼底,冷到了灵魂深处。
“王爷这是何意?”荒原不解。
云殇温润的笑着,侧过身子看他,“他本为颠覆而来,可是有人颠覆了他的爱恨,让他不得自由。他一直在等,可是等不到最后的解脱。要么放弃颠覆的初衷,要么……等父皇百年……”
垂眸,谩笑,带着丝丝苦涩,仿佛想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事情,“而本王,绝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去等父皇百年之后的屠戮。”
“王爷,现下要如何做?”荒原不懂云殇的意思,事实上,这世上懂他的人可谓也少之又少。
有时候,连云殇自己都不懂,这颗心,这个人,这个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他唯一能看见的是,高不可攀的巅峰,无可取代的九五之尊。那些虚无缥缈看似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轻叹一声,云殇稍稍凝眉,看一眼外头漆黑如墨的夜景,“听说母妃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