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府城当少奶奶么?咋回来了?啥时候回的?”
“就她,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还当少奶奶?八成是被夫家给休了,还让她尾巴撅到天上去,活该!”
“老云家那闺女?好像是疯了,听我家当家的说,昨儿又是磕头又是扒自个儿衣裳的,当着那么些爷们儿的面儿,扒的就剩下个肚兜儿……”
“真的假的?那你家男人不全都瞧见了?”
“不光是他,那七八个人呐,都瞧的清清楚楚的……”
“呸!这下贱坯子,真不要脸!”
“……”
村里风言风语满天飞,很快就传到了老太太那边儿,从青牛县回来就再没出过院门的朱氏颠着小脚,黑着脸,径直往老二家去。
陈氏在后头跟着,离老远就扯开嗓子喊,“老二,老二媳妇儿,咱娘来了!赶紧的把你家那死狗栓上!”
连氏从厨房里出来,忙吩咐云雀,“雀儿,把大黄拴好,别让它吓着你奶。”
大黄是只有很敏锐的狗,对那些面善的,没有恶意温顺平和,对一看就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便会警觉的呲牙咧嘴,发出呜呜的低吼。
瞧见朱氏和陈氏一前一后的走来,它立刻支愣起耳朵,竖着尾巴,拱起身子四爪抓地,露出两个尖锐的犬牙,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