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纳尔夫人露出微笑,她做了个手势,所有人忙不迭地入了座。
最先享用汤的自然是柯克纳尔先生,然后就是波尔托斯,接下来,柯克纳尔夫人把自己的汤盘盛满,并给急不可耐的办事员们分了些不带汤的面包皮。
就在这时,饭厅的门发出“咯吱”一声响,自己打开了一道缝。透过门扇之间的缝隙,波尔托斯瞧见了那个没法参加盛宴的小办事员,他正借着厨房与饭厅的双重香味,啃着自己那份面包。
用过餐前汤之后,女仆端来了一只白煮鸡。看到这等珍馐美味,桌旁的食客双眼圆睁,连眼角都要睁裂了。
“柯克纳尔夫人,看来您很爱自己的家人啊,”代理人先生脸上的微笑几乎有些悲从中来的味道,“您对待这位表弟实在是太殷勤周到了。”
那只可怜的母鸡瘦骨嶙峋,裹着一层带毛茬的厚皮。它全身的骨头一直用尽全力地尝试,但从来也没能戳破这张老皮。这只鸡肯定早就躲到了鸡窝栖架的最里头,准备在那儿寿终正寝的,万万没想到,这帮人搜寻多时,终于把它给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