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腹诽。
当然,到了宁王那里,她安安分分地跟在秦伯言后面行礼。
宁王也不叫起,秦伯言便自己扶着婉乔起身,疏离道:“不知王爷要见末将夫妇,有何教诲?”
“是你们,是你们怂恿世子对不对?”
几日不见,宁王苍老了许多,眼神都浑浊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身边人伺候不细致,还是他自己不让人伺候的原因,他头发都凌乱,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秦伯言道:“不敢说怂恿,只求自保。王爷三番两次为难我夫妇,屡次以内子身份说事,纵然内子亲手斩杀萧长水,你依然以她是萧家余孽相要挟。朝不保夕之际,除了揭竿而起,并无退路。”
“你被个女人怂恿,我儿又被你怂恿,”宁王愤恨的看着婉乔,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是你毁了我的江山!”
婉乔冷笑一声,到底没忍住道:“我毁了王爷的江山?多谢王爷如此高看。明明是王爷骄奢淫逸,罔顾骨肉,残害忠良,自毁长城,现在却转而指责我。”
她顿了顿,看了看秦伯言,大义凛然道:“当初劫诏狱,为全忠义;寻宝藏,为全忠义;夫妻离别,为全忠义。在你无故猜疑世子之前,不管是秦大人还是我,哪一桩哪一件有愧与你了?是你受奸佞谗言,又听枕边风蛊惑,才挥霍了数十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