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琅云嗤笑一声:“三小姐心气高,说礼部侍郎家的公子胸无点墨,愣是不喜。公婆自幼宠爱她,最后拼着得罪侍郎府推了亲事。如今她的心上人是她自个认识的,心中喜爱至极,这不,她前脚刚到北平府,那人后脚也进了城。”
徐长吟微惊,“难道他们是私奔而来?”
“她虽糊涂,却也还记得奔者为妾。她来北平府家里是晓得的,两人在途中也未同行。”
徐长吟叹笑:“武三小姐倒是胆大。武大人和武夫人不同意他们?”
“那人家境贫寒,是乡塾教书,公公和婆婆倒未嫌弃那人身份,只是舍不得小姑子嫁过去吃苦,便让那人先奔出个前程,方同意这桩亲事。小姑子便又想让公公给那人求个官职,公公素来秉公任直,自然不肯。于是,那对小鸳鸯便奔我们来了。”说着,她甚是郁闷的叹了口气。
徐长吟掩唇轻笑:“三表姐似乎不喜那人?”否则不会一口一个“那人”相称。
“自然不喜。若是真有志气,何需求旁人?偏生还摆出副清流高士模样,好似他肯来是给足了我们面子,惹人憎恶得紧。”霍琅云满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