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有详细的话,唯有一个结果——世子妃巧舌如簧,满口的礼规宗法,又拿宗室声誉说事儿,劝服了老王妃,让二房自理嫁娶。
已是深秋傍晚,风声渐凉,小谢氏却被这一噩耗气得怒火奔腾,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偏偏单氏还连声叹气:“枉废了夫人这些年来任劳任怨,苦心打理中馈,到底还是比不上世子妃一番搬弄唇舌,王爷与世子既得圣眷,这一年到头光宫里的禄银、各地贡奉不说,年节上的赏赐就有不少,更不论那些产业的收益,二郎聘礼能费多少,竟小器狭隘至此,再说世子妃,不论国公府的陪嫁,就说广平的封邑就是一大笔,十来万对她而言,好比九牛一毛,老王妃就算不理琐事,能不知情?到底还是偏心。”
小谢氏眼瞧着手到擒来的横财就要插翼而飞,本就义愤填膺、委屈满腹,听了这话更是红穿了眼珠,哪里甘心,先在梨香院里跳脚发泄一番,仍觉熊熊怒火直冲天灵,摁捺不住,压根不经深思熟虑,气势汹汹就往荣禧堂赶去。
实在这些年来,她在老王妃跟前极为得宠,楚王是大伯,不好和弟妇计较,虞沨就更不可能与婶子争执,小谢氏被纵得呼风唤雨,早寻不到自己的位置,这回又真被气得惨了,哪里还有理智,虞栋一再嘱咐的“隐忍”二字早被怒火焚烬,一昧地只想胡闹撒泼以为发泄。